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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发财都难！”九三阅兵的震撼余波未散，河南许昌一家饭店的店主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决定——当晚所有顾客免单！
当地跑新闻的记者正好在附近采访老街改造，听见掌勺间传来“今晚免单”的话，脚下没迈几步就回身看过去，心里也是咯噔一下。小店不大，蒸汽混着葱油香往外涌，老板把刚打完直播的手机放到收银台旁，拿了张白纸，用圆珠笔写了几行歪歪扭扭的字，贴在门口玻璃上。那纸上只有一句“今儿免单，一起高兴”，还有他用力按下的两个手印，像是怕大家不信。他把算盘往旁边一推，抬眼看了一圈空桌，手背还带着洗碗水的湿意，心里打了个小鼓，觉得就这么干吧。记者站在门边，没插话，只想着把当晚的动静按顺序记下来。
第一批到的是附近快递站几个小伙子，雨衣还滴水，手里拎着塑料袋，看到那张纸先愣，再笑，鞋上泥点一蹭一蹭往门口垫子上抹。老板端出三盘热乎菜，青椒炒鸡蛋、木耳肉片、红烧土豆，嘴里只说“别浪费”，就退回灶台。有人本能地掏钱包，他摆摆手，指了指门口那张纸，表情像是在说“就这样吧”。怕大家不好意思，他让小工把每桌小票上都印了一个红色的“祝福”字样，收银机里不出账，留了单据当纪念。外卖小哥来取单，看着小票也愣了几秒，扎紧保温袋的带子，背着箱子就跑了，步子比平时轻快。
免单的消息没刻意宣传，却在街口烟摊、社区微信群里蹭蹭传开，傍晚前后进来的人渐多。老板原先担心有人趁机摆阵仗点一桌海鲜，结果大家点菜不凶，家常菜多，米饭没剩多少，盘边的汤都让人用勺子抿干净。邻居粮油店的师傅从对门拎来两袋面，先往后厨一放，再在账本上写了“借用”，还笑一句“回头按进货价算”。送水的师傅来补两桶纯净水，顺手把配送费划掉，说这趟算他搭把手。记者注意到几个姑娘把原本准备付款的钱折成小方块压在桌角，老板收桌时看见，手一顿，又把钱塞回她们带来的纸袋，嘟囔着“拿着去买水果”。
忙到晚上九点多，灶台火小了，桌子擦得亮堂，后厨墙上的温度计还冒着雾气。老板靠着门框歇了会儿，眼睛扫过每张还留着筷子的桌子，心里竟然一点不慌，反倒踏实得出奇。他其实算过账，今晚该收的可能顶上半个月房租，可人来人往里自觉的劲儿，让他觉得这笔账不该细抠。有个小孩把餐巾纸折成飞机，飞机上歪歪地写了“谢谢”，被妈妈拉着走时还把飞机摆在收银台上。关门那会儿，街口的路灯把门楣那小块红旗贴纸照得亮亮的，他用湿毛巾裹着手掌，肩膀有点酸，心里却暖热得像刚出锅的汤。
第二天一早，他刚拉开卷帘门，门口就堆了一小篮鸡蛋，是附近老奶奶送的，说昨天没吃成，今天给店里加个菜味。社区的志愿者也来了，没说感谢场面话，直接提了个靠谱建议：每月挑一天午后，把免单定向给环卫工和独居老人，报名登记在门口小本上。老板站在收银台边听，嘴上应着“行”，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着后厨该多备一口锅。记者在角落里翻开本子，写下这句实在话，觉得比任何口号都管用。隔壁理发店的小伙子把店铺群聊里的消息又发了一遍，提醒大家别扎堆，错峰来，别给店里添乱。
到了周末，免单那晚的余温还在，街坊见着老板都笑着点头，没谁把这事夸成惊天动地，就是把心里那股子踏实往外递。老板把那晚的账本留空一页，没人名、没金额，只写了四个字“国泰民安”，旁边再画了个小锅，像在提醒自己别忘了初心也别忘了火候。后来他把菜价牌上多加了一行小标注：打包半份也行，少点不浪费，大家都更舒服。记者路过时看见中午进店的环卫工把手里的手套摘了，洗了下，再坐下吃碗热汤面，脸上那种心安的表情不需要多余形容。这点实在劲儿，难道不比喊口号更硬气吗？
